“………?何必呢,每次使用都给你近半位置便是,别逼人太甚两败俱伤!”
‘不要脸!简直卑鄙无耻,混账无良土霸王,诅咒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,外加没有男根。’
雪上云很恶毒的在心中咒骂,她才把对洗灵池尽数操控,即将独自占为己有,但是想法很美好,位置还未坐稳,对方竟然见缝插针,连这点好处也不放过。
“哈哈!你又何必担心,陆某对这东西并未看在眼里,只是名义上的而已,若我想要的话,这块大陆都会易主。”
陆寒敏锐发现,雪上云身躯猛地一颤,目光顿时闪过些许惊恐,这句话直接击中她心中脆弱那根弦,也是非常实际的一句话,因为这两年早就证明了。
任何一个宗门之主,都怕老巢颠覆势力消失,原本资源无忧唯我独尊,转眼间被抛在大海做一叶孤舟,下场最惨莫过于无恨海阁。
“哼!”
化为一道遁光向下激射,雪上云嘴上不服而愤愤然,其实无法不低头,比起曱天苍老贼,她该庆幸没招惹这个魔头,决不可以把霓霞宗带向深渊。
在一处未受波及山坳中,花妖老祖等五人,各自在结界内打坐,其实也做做样子而已,都观察着外面一举一动。
上千女修纷纷攘攘,莺莺燕燕打闹嬉笑,简直是扰乱心神的魔障,让他们几个无法坦然静心。
断壁残桓很快被清理安静,每人各负其责,青石粗木集结,把那座残存的山形椎体,藏匿在一座新崛起的高大楼宇内,将几百里宽广之地,又建成了一座巨大广场。
原无恨海阁未受损的建筑,又被彻底粉饰一新,超级宗门彻底化为历史,这里充其量只算是一个分舵,至于谁做地主,霓霞宗是不敢有话语权的。
“快看,主子和那老太太跑了!”
庄阳伸了伸脑袋,望着两个身影破开虚空一起消失,立即站起来伸展四肢,不远处正有几十双眼睛向这里窥探,见到被发现后惊叫四散。
“额?嘴上积点德吧,人家保养不错了,纵然寿元几千载,仍旧拥有不老皮囊,羡慕死多少老太婆。”
华霆很不满庄阳的话,同时狠狠的盯了那些女修几眼,目光放肆扫视一个个玲珑身段,若他也能位列一宗之主,让他变成女的也愿意,咳咳!
“那……他们远走所为何事?看方向是霓霞宗所在啊,两人在苍穹深空密会很久吗,莫非雪上云要送给主子几个极佳的修仙伴侣?”
顾飞烈转了转眼珠,无限诱惑让他目露精光,只有南宇飞很老实,向四人投去很鄙视的表情,然后继续沉寂修炼。
…………
几天后的苍雷城,一个脸色苍白的身影,正看着面前大堆奇珍异物,紧咬牙关双目赤红,多年积蓄就要入了他人的腰包。
“城主,会不会太多了,我们并未将那魔头得罪死啊,只是侧应蛮荒圣殿出兵一次而已,只要找个大人物斡旋,甚至不需这些东西就能和解。”
有个黄发老者拄着拐杖,龇牙咧嘴很痛心,为了消弭这场恩怨,宝库内差点搬空,剩下的都是不能入眼之物。
仅仅灵石就拿出上百万,还有五千年分以上的灵药几十株,罕见材料数以百计,各种灵丹妙药七八十瓶。
“荒主大人竟然选择闭关,副尊主也闭门不出,我堂堂西荒就这般软弱可欺吗?”
身穿玄衣的另一中年人,懊恼无比的大声抱怨,接连三波特使前往天福山,恳求西荒之主出面,或者请仅存的那位副尊主斡旋调停,全部吃了闭门羹,对苍雷城生死概不理会。
“此刻对自己狠一点,继续存活的几率就多增加几分,无恨海阁没了,我等就算被谅解,也要卑微的活着,只要飞升成功,才算彻底避开他。”
“老夫不信,这惶惶天宇之下,就没人能压制此魔,即便陆寒猖狂如斯,其实也没有多少日子横行,毕竟很快就要渡劫飞升的,到达玄界后绝对举目皆敌,终究神魂皆灭不得好死,哼!”
“唉!希望这是诸位对于他的最后一句坏话,以后都要称呼陆寒为大师,不想死就给我收敛起任何怨怒情绪。”
“是!”
苍雷城满堂高层,在颓废气氛中连连承诺,生死大局抉择之前,立即觉得任何雄壮英勇都是愚蠢的,证道长生保住老命,才属于最为重要而唯一的选择。
…………
中州面积最为广袤,稳稳坐定混坤大陆核心支柱的地位,而唯一和蛮荒圣殿交界,也与无恨海阁接壤的就是碎星宫。此刻这块方圆百万里的地界内,风声鹤唳草木皆兵,每个大小宗门都法阵全开刀枪林立,似乎有洪水猛兽随时袭击。
紧张的气氛,已经持续几个月,自从嗅到西荒即将大乱的苗头,一道紧急战备的命令就传遍任何角落,那个少年亲自出马巡视天下,他就是碎星宫之主——栾秋寒。
四方神兽雕塑组成的大殿内,已经人影绰绰,一股股及其不俗的威压,都代表这些人来历超凡,却弥漫着不安的气氛。
“栾老鬼,别给我们打马虎眼,要不要结盟除魔,直接给句痛快话。”
在圆桌八丈左侧,有绿发青眼的一个大汉,壮硕身躯上有一圈圈光晕忽闪,平添三分勇猛,他用拳头捶几下桌面,话音嗡嗡震动虚空,神色已经急不可耐。
“说的没错啊,你吊住咱们都有三天了,姓陆的早就灭掉无恨海阁,此刻或许正在为巨大收获而狂喜,他的神通已经不是哪个宗门可以抵御,已经上升到混坤大陆之难。”
有个粗糙泛蓝的干枯老手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背后自带洪水涛涛的虚影,仿佛从魔界流出,其干巴巴脸皮上挤出三分假笑,看向主座上的身影,脸庞上已经有点阴沉。
“紫炎宗的谭道友,还有兑泽古阙的阐道友,在你们问我之前,还是积蓄想一想霓霞宗为何无人前来,以及稳坐至尊高位的太玄门,至今也没有动静,诸位不觉得此刻结盟有点无意义吗?”
主座上,少年一脸稚嫩,面白如玉身躯修长,话音却如老木吹风,带着沧桑和风霜,那双眼睛仿佛无底深渊,一举一动都饱含威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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